饲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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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这里是返壬类英雄主义联盟B级实习人员,负责试验机的bug修复和对人回应的调试校正。杂乱无章的偏方三八面体教徒,废土流浪汉的棚屋。欢迎光临。

[rdr2]Time gose by(Arthur中心短打)

被结局刺激到了。
一点点短打,有人吃allArthur吗?
送给你。 @云海的守望者 ,因为聊的很愉快(大概吧,至少我觉得很愉快)

写的很烂,见谅。



下雨了。

Arthur没料到这雨会来得这么突然——他的意思是,阴云已经在头顶盘旋了好几天,接连的阴天早已让牛仔失去了对雨水应有的期待。

他拍拍身下马的脖子,年轻的美国纯种马有点焦躁地打了个长长的响鼻,鬃毛甩在他的手上,有点刺软。

他拽着缰绳,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风吹着树叶响个不停,又冷又硬,刮在脸上时常常让Arthur想起营地里长久未磨的刮脸刀。——上次那玩意儿还差点把他的脸割破了。

好的……他嘟囔着,翻开地图。雨打在帽子上,淅淅沥沥地沿着帽檐儿往下掉,几滴落到他的鼻子上,凉的很。

他皱皱鼻子,痒意让他略微弓起身子,随后而来的剧烈咳嗽则让男人在马上瑟缩着蜷曲成一团。

该死的。他想,眼前一片光晕泛着红色,疼痛,刺痒和长期的咳嗽让他的喉咙火燎一般地燃着,他锤了锤如同塞满了陈年仓库里堆积老高的烂棉花一般的胸口,但除了些许能让他清醒过来的痛楚外,闷气和强烈的不平衡感仍旧让他差点从马上掉下去。

手里的地图被攥得死紧,当他意识到时湿透的纸已然被捏成了个厚实的纸团。他松开手,灰色的纸几乎瞬间消失在灰色的雨幕中,不见踪迹,寻无可寻。

该死的。他喃喃着,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没意识到自己脸上还有着咳出的泪水。

他勉强直起身子,扯住缰绳,忍住翻涌而上的呕吐感,轻轻地踢下马肚示意他继续走。

年轻的马桀骜不驯,有点不满地颠了颠,那差点让Arthur直接在马上吐出来——超乎常人的忍耐和毅力让他忍住了疼痛和气闷,但对于身体的基本性反射就算再有经验的牛仔也无可奈何。他闭上眼睛,胸口的气闷开始向疼痛转化,现在他觉得自己整个上半身都在被火焰灼烧着——痛,刺痒,呼吸困难而又无力。这让一直习惯于充满活力地游荡在原野森林中,偶尔同人打上一架松松筋骨的家伙感到烦躁又痛苦。

他甚至在幻想也许自己下一次咳嗽会咳出几片泛着火光的灰尘——如同翅膀艳丽的蝴蝶,飞出他的体内,带走他所有的疼痛和灼烧感。

他趴下来,脸贴在马的脖子上。“……Good boy。”他低声说,本就沙哑的嗓音现在简直如同被撕破的纸,“Good boy。”他喃喃着,顺着毛拍拍马脖子。有些粗糙的马毛扎着他的脸,但生命的温暖和搏动让他忍不住伸手抱住了马脖子。

那匹公马打了个响鼻,出人意料地没有暴躁地甩脖子。雨还在下,冷冷的傍晚让人哆嗦。马停在那里,Arthur突然感到很疲倦。他轻轻地嘘了两声,雨沿着他的眼睛一直划到下巴颏,树叶仍在沙沙地响个不停。马突然开始不安地走动,Arthur仿佛意识不到一般,只是轻轻地嘘着,声音越来越小,直到他闭上眼睛。

Arthur听见火车的汽笛声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恍惚地像是清晨的梦境。

马蹄得得地叩着地,他身上的和马鞍袋里的枪相互碰撞,丁零当啷地响着。他闻见细微的炊烟味道,经过雨打湿后那味道已经不甚明晰,但他仍旧于那味道中模糊地想起他的童年。

早逝的母亲,不和的父亲。他记得他和John打了一架,他输了,但John鼻青脸肿,而他却只稍稍有些剐蹭伤。他们相互嘲笑——他还记得John口齿不清地咒骂着他的滑稽样子。故事的结尾是John把他摁在地上给了他一拳,正中眼眶,那一拳不算重,但也不算轻——在那之后他那只眼睛肿了整整三天,而伤痕只过了一天左右就完全消去的John则神气地嘲讽着他,那家伙脸上充满了报复的快感——他简直搞不清楚到底是谁打赢了那一架。

——时光往后……是玛丽……老天。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女孩儿身上穿着的漂亮裙子。事隔多年他仍旧认为那是他见过最漂亮的裙子——阳光下,风声里,长摆,宽撑,褶皱的裙边,上面有花纹,布制裙的质感温柔又和软,他在那一瞬间联想起的是在童年时他所触摸过的一张旧鹿皮——暖和,柔软,宽而大,漂亮又亲切。

再后来呢?………
……——他对不起那个孩子。

他对不起他。

事情本不该那样的。是他搞砸了这一切。

……

都是因为他。
他破坏了那么多家庭,杀死了别人的丈夫,儿子,父亲。他的手上没什么干净的地方。那是他的报应。

都是报应。

他叹口气,咳嗽两声,马把他驼到了一棵很大的树下。那看起来很像很远很远的记忆里母亲所告诉他的那棵——他知道那不过是幻想。但他宁愿沉湎其中,而不是面对如此般的事实。

他又听见了遥远的火车声,马打了个响鼻。肺部的疼痛在逐渐退去,炊烟的味道也如同虚幻的梦境一般散的毫无出处。

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他突然想到。

这种想法中所蕴藏的绝望和无力让他自己都感到了万分的仓皇和不安。

但这是真的。他心里清楚。这已经是另一个时代了。一个不再需要他们的时代。但他们仍在抗拒着,做出无畏而又无谓的微弱抵抗。

人是打不过时间的。他想。脑海中回忆的是他年轻时躺在原野上,大树下,风吻过他的脸。不像今天这样冷而洌,那是温柔又娴静的晚风,轻轻地蹭过他的脸。年轻的牛仔一头金发被风吹乱,闭着眼睛哼着小调,两条腿叠在一起,听着婉尔的鸟鸣和风声席卷过草地的柔韧,憧憬和向往,生活的主旋律。


雨停了,一片树叶掉了下来,落到了土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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