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刀

[HPDM/SSDM/AllDM]SILENCE 02

1点小短篇篇篇。

主哈德（大概）斯德有私心塞入但也有all德涉及。

有Harry→Darco暗示，有一点点点点黑的Harry。

呱呱呱呱呱。有意识流描写。我的文章没有逻辑和剧情。对不起！（土下座

这一篇是斯德主场。少爷舔狗（我）的激情发言。占tag抱歉！

可能有点ooc的预警。
（依旧超级小声）求一下评论啦……

以下正文

－03－

又是梦境。

Draco烦躁地把左脚从沼泽里拔出来，粘上了黏糊糊湿泥的皮鞋让他感到恶心。像是某种凝固的呕吐物——Ewwww！

男孩抬头向前看去，墨绿树林的尽头是一点黯淡灯光。天幕已经揭下，云消散在视野里，暗蓝色涨上来，淹没礁石和沙滩，缓慢温柔但又冷的绝对。

快下雪了。他想。得找个地方躲起来，不然会死。

于是他努力抬起脚往森林小径的方向走去，总算从沼泽迈上坚实的土地，脚底稳定的感觉让Draco短短地吁了口气。

穿过群星生长的穹顶，涉过盛满风声的土地，光芒一点点沉淀下来，潮水快要漫过他的下巴了。闪闪烁烁的星深陷在幕布里，像极了春日时分在天际掠去的飞鸟，不知来处不知去处。暗蓝越来越重，空气都快要冷的凝结起来了。前方的光像是恍惚不停的幻觉。悉索细语从他身后身前身侧传来，他抱着双臂快步走着。独自一人让寒冷更容易探入他的大脑摧毁他的动力，可他并不畏惧寒冷，相较之下冻死在他的认知列表上要比绝望而死好上好几个档位。他想活，但别只有他一个人活着，但也千万别只有他一个人死去，他没那么伟大。

寒冷有时也是一首很好的安眠曲。Draco模模糊糊地想。比如现在。

两侧的灌木叶片相碰发出轻微的声音，鞋跟蹭着地面。没有风，很安静。旋转的星斗静默地睁开巨大的独眼，如同母亲和童年夏日的温柔。

Draco感觉到有什么落在他的睫毛上，他颤抖着伸出手去接下一片雪花，呼出的白气和他的头发混在一块，像一片弥漫开来的白色颜料，离群的云朵。

他打着抖呼出一口气，眼前的光不算远了。纳西莎轻轻地呼唤着他，女人的声音温柔又担忧，来自远处。可是这儿有无数个远处，他怎么知道该往哪里走？卢修斯的手杖敲击着地面，痛苦的闷哼和哀求。父亲？父亲？认知失效，灯光，疼痛，长长的歌谣，母亲紧紧地抱住他抚摸他的头发，镜中的人像是褪色了一样恐惧着，打不开的门，打不开，他的教父温柔地亲吻他的额头，黑发遮住他的眼睛，他在哪儿？好冷。他不想死，他想活。另一种带着青白色病态的枯瘦抚上他的额头，尖锐的指甲划过男孩的皮肤，他浑身发抖。妈妈？一只柔软的手握住他不断痉挛的手，二年级暑假时尝到的那口Mojito的味道无端地涌上来，一直灌到他的喉咙。娇生惯养的男孩痛的缩成一团，他不想死。他想活。他突然毫无征兆地啜泣了一声，雪花落到他指尖，一时间竟看不出来雪和皮肤的区别。

一双绿眼睛。

明亮，困惑，一闪而过。但Draco知道那属于谁。他呜咽了一声，拼了命地朝挂着灯的木屋奔去。冻的僵硬的腿并不灵便，好几次都差点磕磕绊绊地摔倒在地。他勉强保持着平衡，有些狼狈地跪倒在屋子的台阶前，膝盖磕到拐角，痛得他嘶了口气。

他不想死，他想活。

Draco很困难地撑起身子往台阶上迈，他是个Malfoy，他像是在做梦一般想着，Draco.Malfoy。

他几乎是扑进屋子里的。男孩趴在地上半晌没动，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坐起来，往里面挪了一点，轻轻地带上了门。

门内暖和的不可思议。壁火烧的很旺，木质的桌椅很整洁。有漂亮的柜子和一层层的小玩意，还有正煮着的红茶，咕噜噜地沸腾着。门口还挂着雨衣和伞，地上放着一双新皮鞋。屋内东西多到有些挨挨挤挤，但并不杂乱，最显眼的就是搭在正前方椅背上的斯莱特林院服，昏黄的灯光下胸口上的银蛇仿佛正反着淡淡的光。壁炉中的火焰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木柴裂开的声音，壁炉旁边还堆着一堆零食和几张零零落落的相片。

这里仿佛一应俱全，可唯一缺少的就是人。

Draco抽了抽鼻子，沉默地爬起来，把被雪浸湿的西装换下来穿上院服，熄掉红茶的火，有些笨拙地往里面加奶。他端着茶坐到炉火旁边的椅子上，盯着火焰一点点抿茶。这一切都安静的不可思议。坐在火边的孩子此时显出一种脆弱的温驯和难过，苍白的皮肤在火光下显得温暖了不少，漂亮的灰蓝色眼睛里跳动着一点光芒。Draco喝完茶后把杯子放到了厨房，又坐回了椅子上。

外面还在下雪，细细碎碎的声音像古老的风吹来的絮语。他缩起来，抱住膝盖，喃喃了几句。男孩尖尖的脸漂亮的像一张保养完好的面具，一种近乎不真实的微光顺着他的额头闪烁到指尖。

“妈妈。”Draco把脸埋到膝间，闷闷地喊了一声。没有人回应，只有火焰和雪落的声音。“父亲。”他轻声喊，仍旧是一片安静。“……Severus？”他的声音更轻了，几乎听不见。

但呼喊毫无回应，唯一剩下的只有空洞的沉默。

男孩突然感到很委屈，他怎么会落到这地步？他咬着嘴唇抱紧院服，熟悉的触感让他想起Dumbledore，Potter，还有所有他怀缅的一切。

男孩全身发抖，无法遏制地哽咽了一下，像只幼猫一样破碎而小声地哭了起来。

雪还在下。

－04－

Snape偶尔也会去拜访Malfoy庄园，无论是作为Lucius的朋友还是Draco的教父。

通常他到来的时候Draco都被Lucius打发到别处去，或是出去玩或是躲在楼上看书，偶尔碰个面也是男孩下来喝水或是拿吃的。小家伙对他算不上感兴趣却也颇有好感，有时候也会躲在楼上偷偷往下看，被他发现后就红着脸眼睛亮亮地朝他露出牙齿笑一下，洁白的牙在唇间一闪而过，像是蚌壳里的珍珠。

今天Narcissa邀请他过来帮忙操办一个小型的纯血家族晚会，他在中午刚过就来了。其实并没有什么需要他操心的，家养小精灵们任劳任怨地上窜下跳着把一切都整理得服服帖帖，为数不多几件需要他的工作也只不过是些轻松的活计。他明白Malfoy不过是想让自己跟那些纯血巫师们过过眼交个好，或许还能和位小姐发展一下。他的婚姻问题一度困扰了Malfoy夫妇许久，有时正谈着话Narcissa也会突然问他这方面的打算，然后和丈夫交换一个温柔又无奈的眼神。

黑发的年轻人在午后的阳光里站了一会儿，Lucius去购置东西，Narcissa自然也随着丈夫同去。他漫无目的地开始在Malfoy庄园周遭散着步——这确实不是他的风格，但他不否认他只是想看看他的教子。

Severus走到Malfoy的屋后庭院时还顺便欣赏（他猜想这个词用在这里大抵是正确的）了一下他们为晚会所做的准备。一只白色的孔雀从他余光中跳过，他顺着那边望去，他的教子正坐在长椅上，白皙的小腿在粘稠好似蜂蜜的阳光下随意而懒漫地摆动着，细瘦的脚腕和突出的踝骨，黑色的方口皮鞋扣着金色的边扣，反着光。Severus注意到Draco没穿袜子。男孩穿着白衬衫和黑色短裤，扣子扣到离领口还有两颗的距离，收束起来的袖口刚好露出他漂亮而精致的手腕——或者说他整个人就是“漂亮而精致”最好的代表。男孩纤细的手上正捧着一杯冰茶，他小声地哼着歌，长长的睫毛拢着阴影微微抖动。白孔雀跳过来，在他的身前温顺地低下脑袋，Draco笑着把冰茶放在一边，伸手去抚摸它的脖颈。

他躲在阴影底下，但整个人都在发光。

“…Draco.”Severus有些迟疑地喊，孔雀快速地抖了下翅膀，一瞬间就不见了踪影。男孩快速地抬起头，脸上露出一瞬被宠坏的不耐烦和Malfoy与生俱来的傲慢，但看清来人后男孩惊喜地睁大了眼，灰蓝色的眸子闪着光。Draco从椅子上跳下来，朝他的教父弯了弯身子笑了一下，一种近似于满足的感觉在Severus心底弥漫开来。“Good afternoon,sir.”他看起来有些拘谨，Draco好奇地打量着对面的黑发男人，微微偏着头不自觉地踮了踮脚尖。Severus略略点点头算是回应，“你在这儿干什么？”Severus试图放缓语气，他不常和小孩子打交道，那会让他觉得有点不自在。但Draco不同。这个孩子是他的教子，不是吗？“呃，我只是……”男孩困窘地低了下头蹭了蹭鞋底，低声恳求，“别告诉妈妈，好吗？”“你在偷懒？”Severus觉得有点好笑，男孩的脸涨的通红，“我只是休息一下。”他小声抗议，但在抬眼触及到教父漆黑的眼眸时很快地瑟缩了一下，“……只是休息一下。”他小声咕哝着。

“好吧。”Severus抿起嘴唇抬了抬嘴角，“那你这时本应在做什么？”Draco抬起眼睛转了一圈，“看书，sir，《魔药发展和衍生》。”小家伙回答得铿锵有力，“但我已经看完了！”他得意地看向教父，像是期待夸奖的小兽。

Severus猛然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击中了，他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盯着那张明亮的脸庞。“……很好。”他干巴巴地说，呼吸乱的一塌糊涂。

远处似乎传来Narcissa带着无奈和宠溺的喊声，男孩猛然地晃了一下，“噢，sir！我妈妈在叫我！”Draco兴奋地说，“再见，sir，呃，我是说，my godfather.”小家伙弯起眼睛笑着，转身把放在椅子上的冰茶塞给Severus。“午安，my godfather，记得别告诉妈妈。”男孩眨了眨眼睛，快速地跑远了，白皙的小腿在光下几乎晃花了Severus的眼睛。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看向手里的冰茶。莫名其妙的脸上发热。
太阳太大了。他总结到，低头喝了一口冰茶，但脸上却更热了。

Severus回过神来，男孩坐在他的下方，局促地揉着手指。他看上去憔悴不安又精神过度紧张，苍白的皮肤几乎能看见青色的血管，连说话都透着仓皇和强装的平静。近乎雪白的头发让他整个人显得茫然又无助。

他的男孩怎么会落到这地步。

tbc.

p.s：其实全都是毫无意义的小短篇，几乎没有剧情。（颓废）我好烂。我是个废人。

另：04有借鉴廊桥遗梦。